一顆椰子🥥

微博:莓果初戀時_
「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信獸,獸信無差/雙信/冠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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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兽/兽信无差 不眠

大半夜突然思如泉涌所以写了这么个东西
#填坑不如划水
现实向 大概是把刀吧😑
私设两人大概06年相恋 14年分手
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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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尚翊失眠了。
大概是因为刚从地球另一端飞台北时差还没调回来吧。
身边的人已经睡熟了,温尚翊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和自己熟悉的夜晚安静地共处着。

以前和那几个烂人在大鸡腿做专辑的时候也有过无数个不眠之夜,经常是石锦航先睡然后被蔡昇晏叫起来去换班。自己是团长,盯进度盯得最紧,熬夜爆肝次数也最多。

至于那个人,要么在操作台前面和他一起盯进度要么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像挤牙膏一样写歌词。他还记得有一次自己推门进去送宵夜的时候地上全是被主唱大人pass掉的废纸团。


有时候温尚翊还挺讨厌失眠的。晚上人总归是要脆弱些,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就趁机钻入脑海挥之不去。
他和他,到底是谁对不起谁,连那个对什么事都拎得清的贝斯手也说不清。
明明是相识大半生相恋快十年的两个人,在最后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他还记得陈信宏在他们的家里面容平静地对他说“我们分手吧”,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明天有没有通告。
他也只是在原地愣了两秒就说了“好”。
然后就听见了陈信宏转身去拿行李箱收拾东西的声音。


时至今日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陈信宏那天要和他提分手。也许是因为在某一次接吻的时候他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或许是因为他在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掀起他的鬓角被他发现了,又或者是因为他不能忍受他邋里邋遢的习惯了。

所有可能性他都想过,在最后才发现了那个在他心里探头探脑许久却刻意被自己忽略的那个理由。

是厌倦了吧?
也是啦,对着同一个人看了这么久谁不会厌。
女生还好说,他一个经常不刮胡子不洗澡的臭男人真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而且又是同一个乐团的团员,天天见面烦都烦死了。
啊,让你忍受这么久真是辛苦了呢。温尚翊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角。


幸好他对离别这件事不算特别生疏,毕竟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告别嘛。于是他也打包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那个他们共同的家,去找房东退房的时候对方也没说什么,只是替他们提前搬走感到可惜——上个月刚交了一年的租金,这个月就要搬走,怎么想都觉得不值。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舞台上该有的互动还是要有,那只大猫向他靠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会把后背借给他。
没办法啊,我们是兄弟嘛。
兄弟。
那些偶尔亲密过度的互动,肯定是肾上腺素飙升作祟。
嗯,一定是。
他还说过修不成正果的都叫孽缘嘞。


所以男人说的话偶尔还是可以信一下的吧?
不过那家伙还真是很讨厌。
都已经分手了还是会偶尔叫他“阿翊”。
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都有一种自己还和陈信宏在一起的错觉。
就像是箱子解开了封印自己弹开了盖子又不能关上它的感觉。
这让温尚翊非常不舒服。


后来他也在私底下和陈信宏认真地说过这个问题,对方只是耸了耸肩:“不自觉就会说出来啊,而且阿翊很顺口啊你不觉得吗?”
好吧,也许还是他自己无法释怀。
温尚翊觉得眼睛有些发涩,拿过手机点亮屏幕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
还是睡一下吧,年纪大了熬不住。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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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宏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长途飞行让他有些恍惚,回到家里还是觉得自己置身云端。
早就习惯了黑暗的空荡荡的房间,自己一个人久了也就习惯了空气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钟表的“滴答”声。

只是偶尔会想起某个人在另一间房子的客厅里打电动的时候。

最后那台游戏机被温尚翊拿走了么,还是留在那里了?
算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虽然那台游戏机是他买给他的。


几个人从机场回到大鸡腿放下乐器准备各自去自由活动之前,贝斯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啦,偶尔也要给自己放个假。”

好。

可Stayreal新品的策划案要看,手上的书要继续读,要还的歌债也还欠着。
哪有空啊。


走出阳台伸了个懒腰,窗台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器皿,陈信宏一晃眼看成了烟灰缸。走近一看,是自己之前吃草莓留在那里的碟子而已。

哎,都多久了还一直想着他。
陈信宏拍了拍脸颊,暗自告诉自己要清醒一点,又转身回到桌前开始和写了一半的歌词奋斗。

蔡昇晏经常吐槽他的洁癖和色彩强迫症,甚至在上Hitfm的时候还专门说过他家的公仔是按色卡来摆的。
啊不就因为看起来真的很舒服。

所以他真的很偏执就对了。
无论是对公仔还是对音乐,又或者是对温尚翊。

那些回忆还被他收藏着,每当遇到难眠的夜晚就会被他拿出来像艺术品一样欣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直到它们刻在脑海,嵌入骨髓,融进血脉。
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他在高大的椰子树下和他弹吉他,在附中的礼堂舞台上一起唱歌,在夜市和他抢同一块盐酥鸡。
后来他牵起他的手,脸上带着太阳般的笑容问他今天准备去哪里约会,被贝斯手毫不留情地吐槽说热恋期的情侣中间散发出的粉红色气息真让人没眼看。


那个人姓温,接人待物总是让人觉得舒服,像是阳光刚晒过的被子盖在身上一般温暖又不灼人。他当然也知道那人不为人知的孤僻和阴暗面,那也只是他偶尔才会流露出来的情绪。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胸口暖暖的,只不过多了一丝酸楚和无奈。


桌角还放着那只他从网上买回来的暴力熊塑料玩具,挥着两个带血的爪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却又流露出一点点的可爱和柔软。
就和他一样,99%的暴力和1%的可爱。

他还记得大概两年前他接到温尚翊发来的邮件,标题是《third wish》的demo,还以为是和生日愿望有关的歌,听过之后心里却只剩下苦涩。
他还记得十几年前他在博客上写下的那个third wish是“希望五月天长长久久,写出最动人的歌,一辈子,和你一起变老”。


前面几个好像都实现了,唯有最后一句似乎变成了永远的待办事项。

不过愿望也很少有百分之百实现的时候啦,现在这样也算是相伴到老的另一种方式吧。他之前还许愿想当漫画家嘞,结果不知道人生出了什么差错当上了乐团主唱。

嗯,我的third wish看来是没法成真啦,怪兽大人的third wish,作为作词人的我应该还可以努力一下把它写好吧。


用新的幸福把遗憾包着,就这么朝着未来前进了。
有再多的不舍,也要狠心割舍。
别回头看我,亲爱的。


从头到尾他才是那个最不擅长告别不擅长说再见的人。

我还没有找到新的幸福。
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
做什么都好。
在大鸡腿打电动,讲无意义的闲话,因为这一小节用什么和弦争论半个小时,你在厨房做饭我溜进去偷吃。
一起背着吉他征战全世界的舞台,在休息室里让你靠着我的肩膀睡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亲手打破了这一切,明明可以这么和他混到天荒地老,自己却先选择了退出。

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温尚翊在被问到“什么时候交女朋友结婚啊?”的时候支支吾吾地搪塞父亲。

事业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了,那也该考虑一下成家了对吧。
嗯,是这样没错。
而且他又是那么孝顺的儿子。


他不忍心看他在自己和世俗的幸福之间自我拉扯,于是在一次争吵之后的第二天选择了主动离开,把他托付给未知的未来了。

直到今天他都没和温尚翊好好聊过他那天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分开,每次他们两个单独相处时他挑起话头最后都会被岔开。

后来心照不宣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默契。

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再等等天就要亮了吧。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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